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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0章 誰是奸細1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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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來。

這種被人重視,成為真正掌權者的滋味是夏莫靈所盼的。

夏莫靈也想嘗嘗有夏伯然這個相爺爹給自己撐腰,所有奴才都仰她鼻息,任她宰割的那種快感。

雖說奴才的命都賤,可以任主子打罵,便是死了也沒什麽。

實際上,京中名門之女為了一個在外賢名,偶懲婢子、奴仆倒是有。

真正打殺了奴才的事情,一般極少發生。

看到旁的人都戰戰兢兢地看著夏池宛,仿佛夏池宛是勾魂的殺神一般,夏莫靈心裏還是羨慕的。

“此花可是你養的?話可需想好了再回答。”

夏池宛指了指門口的那兩盆花,問花匠。

花匠擦了擦汗,身子抖一抖,又看了花一眼。

976.懷疑對象4

“回二小姐的話,奴才該死,奴才該死,此花並不是奴才所種。”

從花商裏買回來的花,都會由相府花匠在暖棚裏養一陣子,待真正養活之後,才會交給主子挑選。

有些花,則是花匠直接在相府暖棚裏自己培栽了。

光從相府的賬面上來看,此兩花竟然是花匠自己從野外挖來的。

這長在邊境的花,怎麽可能在京都城外的荒山裏挖來,當真是天大的笑話。

不過因著這兩盆花,花匠倒是發了一筆不小的財,過了一個豐年。

“既然不是你種的,難不成,真是你從山裏挖來的?”

夏池宛睨看花匠,雖不確定,這件事情與花匠的關系有多深。

但是,花匠的責任卻是怎麽也逃不了的。

再怎麽說,這兩盆花都是花匠帶回來的。

“不,不是,此二花乃是奴才看著好,從一個陌生的花商那兒買來的。”

也是這個花匠起了貪念,所以才受了罪。

不是誰人的花,都能賣進相府的,一般相府會購進花的花商,皆是知根知底的。

這算是大府裏一項大家都默認的規矩。

這花匠想往上爬,想得主子的賞,就必須找些奇花異草來。

可是天寒地凍的,上哪兒去找奇花異草。

正好,花匠便遇到了那麽一個花商。

那花商的要價並不算高,再加上,花匠瞧這兩盆花當真惹喜。

都說,福貴險中求。

所以,花匠賭了一把,將兩盆花買了下來,培栽了一段時間給,敬獻到了初雲郡主的面前。

果然,那一批花裏,唯有這兩盆被分開放的花,入了初雲郡主的眼。

花匠以自己挖來的名義,可是從初雲郡主那兒得了好一批賞銀。

花匠還以為這次自己真的走大運了,誰曉得,是走了黴運才是。

從花匠的供詞裏來看,當真是看不出什麽問題。

最多是花匠與那商人皆不明這兩盆花的真正奧妙之處,陰差陽錯之下,才害到了初雲郡主。

那花商走了,不曉得在哪兒,這件事情當然沒法兒找花商算賬。

可是在相府裏工作的花匠卻是逃脫不了責罰,被管家命人打了二十大板之後,便被趕出了相府。

面兒上,對花匠的懲罰倒也不算嚴,不過夏池宛才是嘆了一口氣。

因為夏池宛曉得,花匠是被相府給趕出去的。

在這個前提之下,花匠休想再在大府裏找到類似的工作,如今花匠唯一的出路,便是回家種田。

初雲郡主差點出意外,好在孩子還是保住了。

夏伯然又不可能一天十二個時辰,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初雲郡主的身上。

在陪初雲郡主小坐一會兒,看到初雲郡主閉眼睡著了,夏伯然便離開了。

夏池宛將兩盆花抱回了自己的院子裏,隨後便命人準備熱水,要沐浴更衣。

在夏池宛做完一切之後,正好於嬤嬤帶話來,初雲郡主要見夏池宛。

於嬤嬤看到夏池宛重新換了一身幹凈的衣裳,便連頭發都有些微濕,滿意地笑了笑。

977.懷疑對象5

於嬤嬤甚至有些驚訝,夏伯然怎會擁有夏池宛這般玲瓏剔透的女兒。

初雲郡主是被那兩盆花的花香給害的。

夏池宛到底在初雲郡主的房裏待了一會兒,又把兩盆花給換了回去。

所以夏池宛的身上,沾了兩盆花的花香也是自然。

不說夏池宛,便連於嬤嬤自己也是徹頭徹尾地換洗了一身衣賞。

原本在初雲郡主房裏侍候的丫鬟,更是被於嬤嬤給遠遠的打發了。

若不是看在初雲郡主現在身子不便,於嬤嬤差點沒想將初雲郡主的臥房裏的東西,全都換上新的。

“郡主。”

休息了一會兒,初雲郡主的精神已經好多了,都能坐起來了。

只不過,初雲郡主的血色還是有一絲蒼白。

“今日多謝你了。”

初雲郡主日防夜防,她怎麽也沒有想到是自己把災禍給迎回了房裏。

“郡主客氣了。畢竟整個相府裏,我才是最期待這個孩子出生的人。”

這個孩子一出生,有多少人心痛難忍,又有多少人寢食難安。

只是一個小小的嬰孩兒,唯有夏池宛才知,這個嬰孩兒的殺傷力,到底有多強。

自打曉得,自己能嫁給夏伯然,還是因為夏池宛松口的原因。

今天聽到夏池宛說這話,初雲郡主是完全相信的。

初雲郡主以前一直覺得自己是個聰明的,便是入了後宅,也能治得住後宅的女人。

可是,遇到夏池宛之後,初雲郡主發現自己天真了些。

她明明虛長了夏池宛十來歲,偏偏,她事事需要夏池宛幫忙。

今天若不是夏池宛相助,她肚子裏的孩子便是今天不掉,明天也有可能沒了。

“依你的看法,此次是意外還是人為?”

初雲郡主咬了咬牙,惡聲惡氣地問道。

夏池宛笑了:

“郡主大可問於嬤嬤,這後宅裏能有多少個‘意外’。”

夏池宛一問,於嬤嬤的臉色變了變。

的確,在後宅,“意外”這個詞語是最常出現的。

後宅,往往是最容易發生“意外”的地方。

“可是,那人怎麽知道,郡主一定會挑那兩盆花?”

於嬤嬤不解地問道,除非那人能掐會算,否則的話,這也太詭異了。

夏池宛再次笑了:

“於嬤嬤你是想太多,被表相給迷惑了。那花匠不是說了,這兩盆花乃是他近日城見過最漂亮的花。”

夏池宛提醒於嬤嬤。

正因為這兩盆花太出色了,所以花匠才起了搏富貴之心。

所以,就算花匠把這兩盆花分開放,甚至沒有半點推薦和介紹。

依著初雲郡主的性子,當然是挑最好,最漂亮的花了。

這個還需要掐、需要去算嗎?

自打初雲郡主有身孕之後,初雲郡主當真是相府裏最尊貴的人了。

這府裏有什麽好東西,能不先讓初雲郡主挑過?

所以,想害初雲郡主的人,只要把這兩盆花送進相府,就一點都不用擔心,這兩盆花會到不了初雲郡主的面前。

“好深的心計。”

初雲郡主的小手,拽緊了蓋在身上的被子。

978.懷疑對象6

“這計也不算深,只是對方太懂得人心了。”

夏池宛搖搖頭,這兩盆花可以說,那人送進來是毫不費力。

都說人心難測。

偏送此花的人,能把花匠與初雲郡主的心思算得如此透徹,對方絕對是一個難對付的人。

“二小姐心裏可有懷疑的對象?”

於嬤嬤最在意的是這個。

那人一計不成,必然會想出第二計,甚至是第三計,第四計。

唯有斬草除根,才能永絕後患。

夏池宛搖搖頭,她能力有險,在短短時間裏,哪能把事情解決得如此透徹。

“面上兒不願郡主把孩子生下來的幾人,於嬤嬤與郡主不都曉得嗎?”

想害初雲郡主的人,同時又有能力的:陶姨娘、夏芙蓉、雲秋琴。

其實夏池宛更偏向於雲秋琴,誰讓雲秋琴的背後有一個神秘的高人。

同樣的,初雲郡主的想法與夏池宛差不多。

畢竟是夏池宛幫著初雲郡主發現雲秋琴的厲害之處。

雲秋琴被夏伯然重傷趕出相府之後,便了無蹤跡,仿佛大周國沒有了這個人一樣。

如果說雲秋琴死了,不說夏池宛不相信,便連初雲郡主都不相信。

“雲秋琴真正可惡,她到底想做什麽!”

把奸細安插在韋爵爺府,又牢牢地盯死了夏伯然。

初雲郡主倒也大膽假設過,或許雲秋琴是敵國的棋子。

可是,雲秋琴是雲展鵬的女兒,一直生活在大周國,這個可能性太低了點。

為此,初雲郡主倒也沒有放在心上。

或者說,初雲郡主背後的人,非要拉夏伯然做同盟。

所以雲秋琴才死扯著夏伯然不放?

但就算是如此,雲秋琴與她的差距,但凡有腦子的人都能想得到,雲秋琴踹掉她,扒上夏伯然的可能性為零。

“郡主莫要惱怒,這人還不一定是雲秋琴。”

雲秋琴傷的不清,一般說來,她的動作應該沒有那麽快。

“而且,郡主真要恨此事的主使之人的話,就更應該心平氣和,養好身子。”

“此話何解?”

初雲郡主急著把那幕後黑手揪出來,以此安心,夏池宛卻讓她別著急。

“都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著。這幕後黑手,絕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若是一日抓不住這黑手,郡主便一日惶惶不安,這於你肚子裏的孩子可不好。”

夏池宛才說完,於嬤嬤頗有經驗地點點頭。

“如此一來,別到時候,他們還沒有尋到向你下手的機會,郡主這肚子裏的孩子,反而因為郡主憂思過度受傷,那我們的敵人,當真要笑死了。”

於嬤嬤嘴角抽了抽,覺得這位二小姐說話,真真是有趣兒。

好在夏池宛知曉有忌諱,沒直接說,初雲郡主因為太過擔心,直接把自己肚子裏的孩子給弄沒了。

“相反的,若是郡主日日過得好,吃得好,肚子裏的孩子好。那些惦念著你肚子裏的孩子的人,反而會整日燥郁難解,寢食難安。便是折騰不死他們,也不能讓他們有好日子過。”

979.懷疑對象7

夏池宛這話一出,初雲郡主之前還緊張得不行的神精,一下子就放松了下來。

“撲哧”一聲,初雲郡主便笑了。

“你這想法,還真是刁怪的緊。”

於嬤嬤想想,還真是如此,這人啊,真不能鉆進死胡同裏。

於嬤嬤發現自己越老越糊塗,好多事情,都沒有二小姐看得開。

“郡主,你該多向二小姐學習學習,難怪爵爺如此看中二小姐。”

於嬤嬤這回,也是打從心眼裏佩服起夏池宛了。

之前夏池宛發現初雲郡主的身邊及韋爵爺府裏有暗樁,於嬤嬤覺得,那純粹是夏池宛為了活下去,盯死了雲秋琴。

所以,夏池宛能想通這一點,也算不得什麽。

但今天的事情,於嬤嬤曉得,自己是絕沒有想通的。

“二小姐的心,寬。”

於嬤嬤讚賞地看著夏池宛,點點頭說道。

面對這般緊要的事情,二小姐心放得寬,做事不慌才能不亂,的確有大將之風。

於嬤嬤見過的人也不少了,但是像夏池宛這般鎮得住場子的女子,還真不多見。

於嬤嬤這回承認,韋爵爺對大將軍府的推崇,不是沒有道理的。

“那人,我們當真不抓出來嗎?”

初雲郡主笑了之後,的確是放松了不少。

“急什麽,只要他想害你肚子裏的孩子,還怕抓不住他的狐貍尾巴嗎?”

夏池宛並不覺得,那個想害初雲郡主肚子裏孩子的人真那麽容易得手。

這兩盆花的出現,至少證明了一點,那就是現在初雲郡主身邊的人,沒有半點問題。

既然如此,該急的就不是她們,而是她們的敵人。

自打夏池宛真正接手相府之後,相府可疑的奴才,早就被夏池宛洗清幹凈了。

現如今,連初雲郡主身邊的奴才都被換新了一遍。

所以,現在的相府就算說不上固若金湯。

可要是想隨便混進一個人來,傷害初雲郡主,那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什麽,直接派高手出馬?

韋爵爺這爵爺與皇叔可不是當假的。

便連老侯爺夫人都有暗衛隊,韋爵爺手底下沒些厲害的人物,那像話嗎?

為此,雲秋琴背後那個人最好別打初雲郡主的主意,派殺手來刺殺初雲郡主。

否則的話,他隱藏了那麽久,一旦動了這個歪腦筋,定會被韋爵爺的人抓住。

到時候,“他”再怎麽藏,怕也是藏不住。

所以現在夏池宛那是樂得等那個人出手,越是派殺手越是好!

夏池宛安慰了初雲郡主一番之後,又有於嬤嬤陪著,初雲郡主到底是放下心來。

“於嬤嬤,最近你多在郡主的身邊照顧著。若是相府裏發生什麽事情,只管讓郡主寬心。”

夏池宛想了想,最近這段日子,相府正處“多事之秋”,所以還是提前給於嬤嬤打個招呼為好。

“二小姐請放心,老奴心中有數了。”

於嬤嬤恭敬地回答道。

韋爵爺前不久曾交待過,讓於嬤嬤把夏池宛當成正經主子看待,要好好聽夏池宛的話。

980.懷疑對象8

只不過,於嬤嬤到底跟夏池宛隔了太多層。

那種聽法,也只限於表層,還有自己的思考與顧慮。

不過今天的事情一出之後,於嬤嬤倒是對夏池宛完全放心了。

夏池宛之前說,她才是相府裏最盼著初雲郡主孩子出生的人。

這句話,要是在今天以前說,於嬤嬤聽了一定會冷笑,覺得夏池宛這是在討好賣乖。

如果初雲郡主肚子裏的孩子不生出來,夏池宛便是唯一的嫡出,身份自然是不言而喻。

初雲郡主現在對夏池宛好,可初雲郡主一旦有了自己的孩子,還能越過自己的孩子,對夏池宛最好?

可以說,初雲郡主的孩子一生出來,夏池宛才是那個受損最大的人。

所以,今天初雲郡主初發生意外的時候,於嬤嬤甚至懷疑到夏池宛的頭上過。

尤其是後來,夏池宛太快把把目標放在了那兩盆花了。

那兩盆花一被夏池宛揪出來,於嬤嬤便在想。

這件事情若是夏池宛做的,那麽夏池宛的目的倒不是想讓初雲郡主落胎,而是想讓初雲郡主記住她的好。

要真這樣,於嬤嬤雖覺得夏池宛自保沒錯。

可算計到她家郡主的頭上,那夏池宛也是個壞的。

事情解決得越順利,於嬤嬤便越懷疑夏池宛。

直到夏池宛那番寬慰的話一說出來,於嬤嬤才算是徹底打消了對夏池宛的懷疑。

於嬤嬤冷靜了之後終於想到,這件事情夏池宛來做,其實不太合理。

夏池宛有大將軍府撐腰,若是初雲郡主待夏池宛不好。

夏池宛便是直接去韋爵爺面前告個狀,依著韋爵爺的性子,那肯定是幫大將軍府不幫親不幫理啊。

有大將軍府與韋爵爺的寵愛在,夏池宛實在是不需要浪費這個精力去做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夏池宛假義救了初雲郡主,以討初雲郡主的歡心。

不若直接讓初雲郡主落胎,夏池宛以此獲利更大。

夏池宛是個聰明的,於嬤嬤以前便這麽覺得。

那麽這麽關鍵的問題,夏池宛怎麽可能想不明白。

如此大費周章,還得不償失的事情,夏池宛做不出來的。

別說於嬤嬤之前有這個懷疑,便連夏伯然與夏莫靈心中何嘗不覺得夏池宛可疑。

只不過,初雲郡主事先有交待,此事交給夏池宛處理。

反正初雲郡主的肚子保住了,夏伯然便也不擔心,便聽從了初雲郡主的安排。

至於夏莫靈,就算有這個懷疑,也沒打算要揭穿夏池宛。

說穿了,大將軍府真真的是夏池宛的金鐘罩,鐵布衫。

夏莫靈都知道,大將軍府一天不倒,夏池宛的地位就一天不會動搖。

所以,夏莫靈一直抱的都是夏池宛的大腿。

夏池宛肯“奮發向上”,算計初雲郡主,她還樂得其成,怎麽可能多嘴學舌呢。

夏池宛走後,於嬤嬤便走到初雲郡主的跟前說道:

“郡主夫人,咱家爵爺的確是個眼光獨道的人,二小姐,是個可信能夠托負的人。”

981.懷疑對象9

夏池宛夠聰明,對初雲郡主心又善。

夏池宛越是有能耐,於嬤嬤便越是樂見其成。

“嬤嬤終於肯相信,池宛是個值得人信賴的孩子了?”

初雲郡主臉色稍稍回轉了一點,笑看了於嬤嬤一眼。

初雲郡主比於嬤嬤更早全然相信夏池宛。

不是因為夏池宛聰明,只因為,初雲郡主此生最相信的乃是韋爵爺。

韋爵爺都誇讚的人,初雲郡主便會認可。

所以,韋爵爺說,夏池宛是個可信的,讓初雲郡主遇事,多聽聽夏池宛的意見,或者交由夏池宛去處理。

明明今天之事,最大嫌疑人是夏池宛,初雲郡主偏把此事交給夏池宛去處理。

“是是是,老奴看人的本領,比爵爺與郡主,那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啊。”

“嬤嬤,別的本宮也不多說,記住,在相府裏,除了本宮之外,你唯一可信任的人,只有池宛一人。”

初雲郡主突然嚴肅地說道。

許是今天的事情對初雲郡主有了影響。

初雲郡主擔心,若是他日她再次發生意外,亂了於嬤嬤的思緒,使得於嬤嬤失去判斷,猜疑夏池宛,將事情搞得更覆雜。

為此,今天有機會,初雲郡主特別鄭重說明了一遍。

“郡主夫人放心,你的話,今天老奴刻在心上了!”

“小姐,這兩盆花不是會害人嗎,我們為何要留著它?”

對於那兩盆花的作用,抱琴並不是十分了解。

她只是曉得一點,這次初雲郡主之所以會出紅,完全是被這兩盆花給害的。

“正是因為這兩盆花差點害了你家小姐,我才更要把它留著!”

夏池宛臉色微變,面兒上結了一層薄冰。

今天差那麽一點,初雲郡主就跟她翻臉了,尤其是於嬤嬤。

“什麽,這花兒還害了小姐?”

抱琴被嚇了一大跳:

“那,那我們還是把它給扔了吧!”

“不扔,留著。”

夏池宛搖頭,這兩盆花,今天她還留定了。

要是之前任夏伯然把花給砸了,面兒上,夏伯然這個當爹的幫她遮了“醜”,實則,簡直就是給她定了罪了!

之前那點花花繞繞的,夏莫靈都看得明白,夏池宛能想不到?

尤其是於嬤嬤的態度,夏池宛更是一清二楚。

初雲郡主出了那麽大的差錯,一般情況之下,於嬤嬤怎麽可能放權給她這個懷疑最大的人。

正是因為於嬤嬤對她有懷疑,所以才聽初雲郡主的話,把事情的處理權交給了她。

那是因為於嬤嬤不想給她避嫌的機會!

今天她一個沒處理好,不論初雲郡主肚子裏的孩子掉沒掉,怕只怕,她與初雲郡主之間,難免生了嫌隙。

所以,夏池宛甚至懷疑,今天的事情,真正的目的,不是初雲郡主的肚子。

指不定,她與初雲郡主之間的關系,才是此次事件的最終目標啊。

初雲郡主的肚子也許還是她夏池宛的附帶而已。

想到這個,夏池宛諷刺一笑。

“小姐,那現在?”

石心擔心地看著夏池宛。

“放心,現在沒有事情了。”

982.賊心不死1

當於嬤嬤問夏池宛懷疑的對象時,夏池宛就是不把自己也算在裏面。

如果夏池宛把自己也指出來,或許會給人一種坦然的感覺。

但是,夏池宛對初雲郡主本就沒有那個意思,所以夏池宛並不想為了證明自己是清白的而說那樣的話。

好在於嬤嬤是個人精,想得多,但她平日裏看的人也多。

夏池宛從頭到尾沒提自己的可疑性,就這態度,反而讓於嬤嬤放心不少。

並不是把自己的懷疑點指出來,那就是坦然了,像夏池宛這種從頭到尾就沒把自己算在懷疑對象裏的,才算是最厲害的。

不過好在,初雲郡主的事情也算是順利地解決了。

否則的話,今天這件事情,夏池宛是抓不著狐貍,反惹來一身的騷。

初雲郡主差點小產的消息,到底是被傳了出去,好在,知道的人並不怎麽多。

韋爵爺曉得這個消息之後,親自去了一趟相府,看了看初雲郡主的情況,順便了解一下事情的經過。

在知曉,自己的外孫乃是靠著夏池宛才被保下來的,韋爵爺自然也是感謝夏池宛的。

韋爵爺當然也見了夏池宛,當面誇了夏池宛幾句。

在這個過程當中,夏伯然有一絲錯覺,覺得在韋爵爺的面前,夏池宛這個女兒似乎比自己這個相爺還要受重用一些。

除了韋爵爺知道之外,還有一人特別觀註夏池宛消息的人,也曉得了初雲郡主的情況。

“本宮還以為,自己已經夠了解夏池宛那丫頭了。沒想到,夏池宛這丫頭的本事,倒是一次又一次讓本宮刮目相看。”

靖公主一身玄色袍裙,底圖繡著暗紅的大朵花繪,顯得尊貴無比的同時,又有一股淩人之上的霸氣。

如雲的墨發,被輕松地挽起,露出玉白修長的脖子。

玉白圓潤的耳垂上,帶著兩顆紅粉透亮的珍珠耳釘,越發顯得靖公主的皮膚細膩紅潤。

“這相府,當真是多事兒的地方,盯著它的眼睛,可真不少。”

靖公主笑了笑,覺得眼下這個形勢,當真是怪異。

如此受矚目的地方,不該是大將軍府嗎,怎麽就輪到了相府呢?

不過靖公主卻覺得,所有眼睛盯著的並不是相府,也不是夏伯然,而是夏池宛。

一個小小閨中女子,不知不覺,成了爭權的一個核心人物,想想,靖公主都覺得不可思議。

靖公主嘆了一口氣,連她都不得不承認,夏池宛的才智,於她之上。

她在夏池宛這個年紀的時候,可沒有夏池宛這般風流的手段。

“不過玄啟也到了年紀,是時候成親了,這太子妃的位置總是懸空著,也不是什麽好事兒。”

周玄啟太子妃的位置,已經太久沒人坐了。

這已經超出了一般的常理。

以前靖公主不想管,現在靖公主突然想管了,覺得是時候,該有個女人上去,坐一坐了。

“是,公主。”

靖公主有了想法,自然會有人幫靖公主把想法傳達給皇上。

983.賊心不死2

皇帝看了靖公主的意思之後,微微一想,倒也讚同了靖公主的想法。

“的確,太子的婚事的確拖得太久了,都已經縱得沒邊兒了。”

皇帝嘆了一聲,一般情況之下,都是先娶了正妻,再納側妃的。

而太子的情況恰恰相反。

太子身邊伺候的女人雖然不少,可有名份的倒也不多,偏少了一個太子妃。

一開始的時候,皇帝倒也想讓太子自己找個好的。

如今看來,這個“好”的,得由他來決定了。

在丫鬟的“相助”之下,老侯爺夫人很快對孫堅行喜歡男人一事,產生了懷疑。

不管怎麽說,李立行總是相府給孫堅行的人。

孫堅行出了事情,老侯爺夫人自然不會是從孫堅行的身上找原因。

既然李立行是相府給的人,那麽孫堅行的事情,相府自然是要負上一部分的責任。

為此,第二日,老侯爺夫人依舊是被人擡進相府的。

不過這一次,老侯爺夫人要見的人不再是夏池宛,而是夏伯然了。

看著現在已經不能自如行動的老侯爺夫人,夏伯然眼裏滿是坦然:

“近日姨母的身子可好?”

夏伯然比夏池宛會演戲,便是與老侯爺夫人鬧翻了又如何。

現在夏伯然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叫老侯爺夫人一聲“姨母”,那是他有家教,反正也不會掉一塊肉。

如果以前老侯爺夫人次次見到夏伯然心情都算不錯的話,這次便是大大的不好。

“有伯然關心,老身的身子自然不會差到哪裏去。畢竟行兒還小,老身擔心我家行兒會被這世上的魑魅魍魎給害了去。便是為了行兒,老身這身子不好都不行。你這個當舅舅的,又沒好好幫著行兒。”

老侯爺夫人微微咬牙切齒地說道。

夏伯然笑了笑,孫堅行的事情拆穿了之後,老侯爺夫人這是懷疑上他了?

不過就算如此,那又如何。

“有您在,永靖小侯爺哪裏需要本相這位舅舅。”

你要護,便讓你護,看你能護孫堅行到幾時。

“伯然,你該是知道行兒的情況了吧?如今你這個當舅舅的,有兩件事情,可以幫得上行兒的忙,就看你肯不肯幫。不過,你到底是行兒的舅舅,又欠著老身的恩情,老身相信,你一定不會推脫的。若是你推脫了,被別人曉得了,別人定會說你這個相爺,乃是個忘恩負義,狼心狗肺之輩!”

老侯爺夫人一旦恨上了夏伯然,便連求人都沒個求人的態度。

因為老侯爺夫人覺得,這是夏伯然欠著他們的,她憑什麽要向夏伯然說軟話。

“說來聽聽。”

面對老侯爺夫人的指桑罵槐,夏伯然面色不改。

仿佛夏伯然根本就沒意思到,老侯爺夫人罵的那個人,指的就是他自己。

“這李立行是你們相府給行兒準備的人,事情鬧到今天這個地步,你們相府也有責任。所以,第一,你們必須要把無牙子找出來,給行兒看病。”

“那第二呢?”

984.賊心不死3

找個名醫幫孫堅行看病,這個要求,並不難猜。

夏伯然只是看耍猴戲般,等著老侯爺夫人把第二個要求說出來。

“第二個要求,你害得行兒失去了烈華公主這個媳婦兒。老身別的也不求,只要求你們相府還行兒一個媳婦兒。我看池宛那丫頭不錯,配行兒剛好。老身就當吃點虧,讓行兒娶了池宛那丫頭得了。”

之前,老侯爺夫人為了孫堅行的王爺之位,的確有跟夏伯然合作的意思。

不過,那個時候,老侯爺夫人是準備好,退而求其次,準備讓孫堅行求了夏莫靈的。

但是現在情況不同了。

孫堅行眼前這麽糟糕的情況,那就是相府害的。

所以,相府就該全責。

別說孫堅行現在不是個男人,孫堅行再不是個男人,身為夏伯然的女兒,父債女償。

就算讓夏池宛一輩子伺候孫堅行,為孫堅行守活寡,那也是夏池宛應該的。

有著這個由頭,老侯爺夫人要求夏池宛嫁過來,那是理直氣壯,甚至說話的時候,還帶著施舍的語氣。

“這第一,無牙子雖然醫術高明,但是脾氣甚為古怪。便連本相得了疾診,都求不得無牙子來治病,這永靖小侯爺得了病,本相同樣沒那個能耐。”

夏伯然搖搖頭,直接表示,不如他的孫堅行,絕對是請不來無牙子的。

“第二,宛兒是本相的心肝寶貝,本相自然要為宛兒覓一如意郎君。本相唯一的嫡女,怎麽會給別人當填房,就算是永靖侯府,一樣不可以。所以當真不好意思,姨母提出的兩個要求,本相怕是一個都做不到。”

老侯爺夫人願意誇誇其談,漫天要價,夏伯然不一定需要配合。

“伯然,休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如今相府的確是風光了,永靖侯府沒有以往那般昌盛。可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若不念舊情,老身也不會對你客氣!”

老侯爺夫人提的兩個要求,夏伯然必須全部辦到。

夏伯然要是辦不到,那麽她定要鬧相府一個天翻地覆。

“就因為本相受過姨母的恩惠,所以勸姨母一句。這裏是京都城,不是邑洲,所以不由你說了算。若是你做事太過偏執,當心此次有來無回。”

夏伯然可不是在嚇唬老侯爺夫人。

京都城可不是能容老侯爺夫人撒野的地方。

“威脅老身?你當老身是被嚇大的!我給你一天的時間,若是明天老身得不到滿意的答案,老身會讓你知道,得罪老身的下場是什麽!”

“既然如此,姨母慢走。”

面對老侯爺夫人的厲色內荏,夏伯然面色不改,很是恭敬地送老侯爺夫人離開。

京都城可是夏伯然的地盤兒。

夏伯然沒有嚇到老侯爺夫人,單憑老侯爺夫人的那幾句話,就能威脅到夏伯然嗎?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夏伯然在京都城的這些年,當真都是白混了。

夏伯然很清楚,老侯爺夫人與孫堅行的身上並沒有多少銀子。

985.賊心不死4

因此,夏伯然都不需要有多餘的動作。

他只需要靜靜等著,老侯爺夫人跟孫堅行很快就會進入山窮水盡的地步。

在京都城裏,你沒權沒勢又沒錢,還能激出什麽大水花兒來,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爹,娘。”

步占鋒終於如願,衣錦還鄉,然後把家中的雙親,從家鄉接進了繁華的京都城來。

步羅氏看著京都城熱鬧的樣子,眼裏滿是稀奇,更有一抹貪婪。

當真不容易,苦熬了那麽多年,她靠著相公,只當了秀才娘子。

好在兒子爭氣,終於讓她當上了老夫人。

“好了,別像是鄉巴佬似的,到處亂看,給兒子丟了人。”

步羅氏是一個長相還算不錯的女人,其父也是個秀才,更是步建明的恩師。

當初,就是因為步羅氏的爹,看步建明是個可造之才,所以才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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